席良买地皮前得做些准备,首先就是得问问专业人士这块地皮能不能买,但他不知道的是,他遇到的人都是席劣安排好的。
以为胜券在握实际上却是被糊弄,席良兴致勃勃的开始参与竞拍。
一同竞拍的人中,好几个都是托,故意跟席良对着干抬高价,等抬到差不多了,几个托不再参与竞拍了。
席良还沾沾自喜,心里鄙视这群人穷酸。
可等付钱时,席良才发现竞拍的价格过高了,比底价高了很多倍,也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面对工作人员看过来的视线,爱面子的席良只能咬牙买下,但他卡里的钱不够,不得不打电话喊席母给他钱。
席母一向宠他,自然给了。
只是她给的少,这让席良心里很是不高兴,不得已,他又去跟席梦思要钱,席梦思正忙着给施婧找麻烦,哪有空搭理他。
钱远远不够,他又不想跟狐朋狗友借,这样会没面子,想到席父,席良却是不敢告诉他花了这么多钱买块地皮的,只能骗他。
好不容易从席父那里骗来钱,席良赶紧支付了。
终于得了地皮,席良脑海里想的全是赚大钱的画面,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走上人生巅峰,他就忍不住开心。
他自顾自的高兴,旁人看他却像冤大头。
这是哪里来的傻子,花那么多钱买块没用的地皮。
*
席父正为生意上的事情焦头烂额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他接通听了没一会儿,脸色骤然变得铁青。
挂断电话后,他压着火气打电话把席良叫到公司。
席良本以为席父是夸他的,没想到迎接的却是席父的破口大骂,以及那重重的一巴掌。
席良被打懵了,愣愣的看着席父。
席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,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蛋,不事先考察就花那么多钱买块废地皮,你是猪脑子吗你!”
“不会管公司,做生意也不会,现在连买块地都被坑,你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,废物!”
“席劣好歹弄了一个公司,还开得有模有样的,你呢?干啥啥不行,惹了麻烦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!”
“你现在觉得他好了,晚了爸,你也不看看他认不认你,”席良神色狰狞,“废地皮又怎样,我照样能把它废物利用!”
真是烂泥扶不上墙!
望着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径直离开的背影,席父怒不可遏,也生起让他长长教训的心思。
父子俩生了间隙,席父是打定主意不管席良,席良则是宁愿借高利贷也不愿向席父低头示弱。
哪怕明知被坑,他也要执意建楼盘,最后毫不意外的建了一个烂尾楼,还负债累累。
自己不会做生意还怨恨席父,这让席父对他失望至极,替他还了钱后直接把他送出国外让他修身养性,还派了一群人看管他。
从此,席良失去了人身自由。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被席父刺激,席良拼着一股气要大展宏图,没顾得上去找席劣的麻烦,当然,他就是找麻烦也找不了,因为席劣早就对他有所防备。
只要席良敢有小动作,那他就会见招拆招,并回报他一个“大礼包”。
*
今天下着小雨,适合喝酒。
席劣化了一个韩系妆容,再搭配一袭杏色长裙,有种暖色调的御姐范。
像邻家的知心姐姐,温婉娴静。
从豪车上下来时,过往的路人都在盯着他看,有的还拿出手机偷拍,不知是拍他还是拍车。
把伞放在门口,进了酒吧里,席劣径直来到吧台的位置,看了一圈没发现裴也,便问调酒师,“你们老板呢?”
因席劣容貌过于漂亮,让人一眼难忘,所以虽然只见过一面,但调酒师还记得他,笑道:“老板在楼上。”
席劣道了谢再随意点了一杯酒,等酒的时间他拿出手机骚扰裴也。
自从两人加上好友,大部分都是席劣骚扰他,而他高兴时会发句“嗯”,不高兴时就当没看见。
一如他的面瘫脸,高冷得不行。
这时,酒调好了。
席劣点的是白桃乌龙威士忌,香气纯欲,微醺清新,甜腻的白桃味混合着一点点酒味,在嘴里蔓延开来,浓而不烈,味道十分不错。
因喝到了喜欢的味道,席劣慵懒的靠在吧台上,眉宇间尽显愉悦,眸色潋滟,含情的眼尾微微上扬,风情万种。
椅子很高,他坐下后跷着二郎腿,一上一下的轻轻晃动着脚尖。
裙摆随着他的脚晃动,白皙肤色若隐若现,光是从裸露的脚踝就能想象到玉足是怎样的好看。
一旁偷偷盯着的大老爷们边吞口水边浮想联翩,有恋脚癖的恨不得立刻捧着他的脚啃上几口。
席劣太过于耀眼,让人想不注意都难,越来越多的人盯着他看,眼里流露出露骨且直白的欲望。
更甚者像迷了心智似的,因只顾着看着席劣,而导致倒的酒溢出酒杯,还有的人走路磕到了桌角,亦或是被其他东西绊倒。
对此,席劣一无所知。
枯坐着等了大半天,裴也依旧没有出现,他不耐烦的再次拿起手机轰炸。
人没轰炸下来,倒是别有居心的几个臭男人朝他围了过来。
“美女,一个人?”
席劣此刻非常烦躁,闻声不耐道:“不然半个人?”
“……”
“咳,美女还挺幽默,啊哈哈哈。”
席劣白了他一眼。
男人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,下流道:“连翻白眼都这么可爱,美女,咱们直接点,开房吗?”
席劣嘴角噙着淡笑,眸色却冷了下来,“既然你这么直接,那我也直接点,大哥,开瓢吗?”
“……美女,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”男人紧张的吞咽口水。
席劣不回答,只冲他温婉一笑。
男人却不觉得可爱了,甚至还有种死神来催命的惊悚感。
“打扰了。”男人转身就走。
其他几人觉得莫名其妙,以为男人怂忍不住嗤笑出声,正欲自己上场,突然瞥见席劣那双漆黑的眼眸。
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席劣的眼睛无疑是漂亮的,可玫瑰虽美但也带刺,席劣的眼睛就是如此。
此时,他眸底的郁戾丝毫不加以掩饰,犹如化为实体的凶兽,正在蓄势待发的狠盯着猎物,寻找可以一击致命的地方。
介娘们可不像好人呐。
一时间,本还围着席劣的几个男人如鸟兽散,眨眼间便没了人影。
唯独还跟席劣相处同一个空间的调酒师感受到了压力,再加上被席劣盯着,他感觉自己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下来了。
为了缓和气氛,他急中生智的开口问道:“您和我们老板是什么关系啊?”
席劣懒散道:“他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!!”卧槽,磕到真的了。
“没亲过嘴,没告过白,没谈过恋爱,没困过觉的男朋友。”席劣补了一句。
调酒师:“……”害,白高兴了。
沉默片刻,他问:“这样……也算是男朋友?”
“怎么就不算呢?”席劣反问。
调酒师:“……”
席劣:“再说了,嘴长我身上,我说是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老板娘威武!
“是吗?”
忽然,一道低哑沉稳的男声缓缓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