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小鸣撑着脑袋道：“有呀，一看你就知道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在研究这个课题了，不过毕竟还是少数，一万个人之中都未必能出现一个。听说这次云海有一个，我才特地跑回来的。”
颜烁兴致勃勃道：“那要怎么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啊？做检查？”
“这个就纯属看运气了，哪有男生主动去做妇科检查的。”
“怎么看运气啊？”
“跟别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啊。怎么，你也想试试？”鹿小鸣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跟尹渲寒。
颜烁踢了他一脚：“你要死啊，又乱说话。不好意思啊，我朋友这人就这样，说话没个度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尹渲寒笑了笑，眼神一直流转在颜烁身上：“没事，朋友之间开玩笑而已。”
颜烁看不懂他这个眼神，鹿小鸣心里可跟明镜似的。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，但是在国外没少跟人搞暧昧，那些外国猛男看自己的眼神都没尹渲寒现在看颜烁的眼神炽热。
看来是有戏啊。
趁着尹渲寒去卫生间的时候，鹿小鸣盘问道：“你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？”
“还没进展呢，上次听高叔叔的话想去给他做饭，结果饭没做好，先把他家里的厨房给炸了。”
“噗，真有你的。但是我感觉这个尹渲寒对你不像没意思的样子啊，他看你的眼神好暧昧。”
颜烁不以为意：“他含情眼，看我家领养的小狗都含情脉脉的，正常。”
“不可能，那他看我怎么不含情脉脉的。相信我，他十有八九就是对你有意思。可惜我下午就要走了，不然留下来陪你把他扒的底裤都不剩。”鹿小鸣叹了口气，又继续道：“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回来陪你搞男人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用搞这个词语啊，说的好像多污秽一样，我对他是真挚的感情！要用爱来形容。”
“哎呀，用爱来形容。你是希望有爱呢，还是希望做……”
在鹿小鸣说完前，颜烁先捂住他的嘴巴：“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？等会让看到怎么办，不许说了！”
鹿小鸣抬起手故作投降的样子：“行行行，不说了。对了，你说艾老师也在云城对吗？那我今天晚上去找他。”
“是啊，你帮我看看他情绪怎么样。最近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，每天都很忙的样子。他身边又没个人照应，我怕他太累了。”
鹿小鸣听完有也有些忧心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先给他发个消息看看吧。”
艾安澜收到他的消息时正在墓园内为自己的孩子扫墓，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天了。从天黑待到天亮，什么话都不说，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。
他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如果自己不离开，可想再多也没用，孩子不会回来了。
看到鹿小鸣的消息后，他简短的回复了几个字，然后起身擦了擦孩子的墓碑：“爸爸今天有点事，明天再过来陪你。”
晚上接到鹿小鸣后，他原本想先带着鹿小鸣去吃顿大餐，但是鹿小鸣中午吃撑了，再加上长途跋涉就拒绝了。先让艾安澜带着自己去医院里面报道，跟各位前辈打声招呼。
先前那个跟颜成平同流合污的主任一看到新来的副院长居然是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后心里大为不屑，当着面就给他脸色看：“这么年轻？你能治好病吗？”
鹿小鸣来之前就做好被为难的准备，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后也没有放在心上。无所谓，将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。
艾安澜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小孩，见不得别人这么阴阳，皱眉道：“治病看的是学识跟本领，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“那怎么没关系了，年纪大的肯定会有点经验啊。”
“那按照你这么说，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应该都很会治病吧？”
“你！”主任被堵得没话说。
艾安澜懒得跟他掰扯，带鹿小鸣走了一圈后就送他去安排好的公寓里面。
“哇塞，这个好豪华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度假的。”鹿小鸣一开始还以为医院安排的公寓一般都破破烂烂，没想到这么豪华。
艾安澜把钥匙放在桌子上：“这是老师家里的房子，接下来你就住在这里，想住多久都没关系。”
鹿小鸣吃惊道：“这是老师家里的房子吗？没想到艾老师还是隐藏的土豪。”
这可是市中心最好的地段，这个公寓得有三百多平米，没个几千万下不来。
艾安澜扯了扯唇角：“这是我父母的，也不是我的。”
鹿小鸣斟酌道：“那我用不用找时间去见见爷爷奶奶啊？”
他也不知道艾安澜跟家里关系到底怎么样，但是能离开家里这么多年应该不太行。可是不见一面鹿小鸣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，毕竟住着人家的房子。
“等到时候再看吧，你好好休息。我之后可能还会在这里待一个月，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。”
鹿小鸣给了他一个拥抱：“艾老师，虽然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是什么事情，但是能看出来你气色很不好。你要是有什么伤心事的话都可以跟我说，或者跟颜烁说。颜烁真的很担心你，在我出发前还反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。”
艾安澜多日郁结的心绪打开了一些，“我没事，只是很久没回来了有点多愁善感。不用担心我，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嗯嗯，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！”鹿小鸣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从鹿小鸣的公寓出来后，艾安澜给颜烁打了个电话。这么多天不联系了，这小孩应该很担心他。
颜烁看到他的来电很开心，故意用很亲昵的称呼，想让艾安澜也开心一点：“喂，爸爸~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？”
爸爸两个字像是一把枪击在艾安澜心上一样，让他眼眶一热。颜烁的声音好像他梦中那个小孩的声音。
“爸爸，你怎么不说话呀？”
艾安澜压下哽咽的声音：“我没事，刚才在开车。”